我国抗疫期间,罗兴亚难民课题被推上风口浪尖,超过80%的罗兴亚人的工作都以日薪制为主,他们也在这波疫情下受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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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记录,在大马注册的罗兴亚难民约10万人,非政府人道组织及研究机构都相信,若加上没注册的罗兴亚人,大马的罗兴亚人口达25万人。

大马人道关怀组织职员张安翔接受《东方日报》访问时说,罗兴亚人会聚集在一些工作机会比较多的州属,比如说雪兰义、柔佛、彭亨州关丹、槟城及霹雳怡保等。

大马人道关怀组织职员张安翔
大马人道关怀组织职员张安翔

他透露,超过80%的罗兴亚人的工作以日薪制为主。与其他弱势群体一样,罗兴亚人都是手停口停的状况。

“就我所访问在华人新村的罗兴亚难民,其中一人在咖啡店工作,一天的日薪是16令吉,一个月的收入才几百令吉,行动管制令进入40多天,可想而知他们的窘况。”

张安翔说,行动管制令的前三个阶段,国人要获得口罩和洗手液都很困难,罗兴亚人更没有机会获得这些资源。

在笨珍北干那那长期从事协助罗兴亚难民的“难民食物救助”(refugee food drive)义工周桂叶说,在疫情之下,国人还可以获得政府的协助,反观罗兴亚人,除了人道组织输送物资,几乎没有其他管道获得援助。

“因此说罗兴亚人获得政府资助,抢夺了大马人的资源,并不确实。”

他透露,根据该组织记录,柔州罗兴亚难民达2550人,分布在新山(900人)、北干那那(400人)、居銮(250人)、麻坡(150人)、古来(400人)、哥打丁宜(350人)及峇株巴辖(100人)。

除了食物救助,周桂叶表示,该组织也为罗兴亚难民家庭开设学校,让他们的孩子可以接受接育。

“一些本地商店喜欢雇用罗兴亚人,因为他们是穆斯林,即便没有身份,也不太会遭警察来对付。其实罗兴亚人很勤劳,并非其他人口中形容的好吃懒做。”

位于新山高雅花园附近的建筑工地外劳村,外劳们在行动管制令期间失去收入,他们求助人道团体,以期获得粮食。(档案照)
位于新山高雅花园附近的建筑工地外劳村,外劳们在行动管制令期间失去收入,他们求助人道团体,以期获得粮食。(档案照)

罗兴亚难民4原因成火药

从政策上来说,我国没有“难民”这个词,难民常被归纳在非法外劳的组别。

虽然我国没有签署联合国难民公约,张安翔认为,这不该成为借口,因为政府可以自行出台难民法,因为为数不少的难民在大马居住多年,如何处理该社群非常急迫。

“在谈及难民的时候,大马人首先必须厘清什么外劳、难民及政治庇护者的定义。罗兴亚人偷渡来马,涉及边界及海域的控管。其实,偷渡集团是特定人士的大生意。”

他认为,在面对非法外籍人士偷渡,我国需实行人道控管,包括让他们在地隔离,以大马人的利益为先,并非对他们视而不顾。”

张安翔也认为,罗兴亚难民在大马抗疫期间被污名化,要改变这样的情况,则需要靠公众、非政府组织及政府多方面的合作。

过去基于宗教因素支持收留罗兴亚难民的马来穆斯林社群,如今也众口一致反弹,不但不认同收留难民,还为罗兴亚人贴上各种标签。

4月5日,202名罗兴亚难民偷渡进入浮罗交治水域,引起网民挞伐。4月16日,大马军方阻止另一艘罗兴亚难民船靠岸,再次引发对罗兴亚人的讨论。

针对罗兴亚难民再次于大马抗疫期间,被推上风口浪尖,张安翔梳理出4大原因,首先是行动管制令之下,大马穆斯林群体的经济及心理压力比较大,导致他们在罗兴亚难民的课题上无法以理性评论。

“其次,很多穆斯林也被人煽动,担心罗兴亚人会好像以色列复国主义一样,住久了就会霸占马来西亚。”

张安翔续指出,第三个原因是罗兴亚人成为大马政治角力的课题。我国发生“政变”后,国盟政府主政,一些希盟政治人物以罗兴亚人偷渡船为课题,质问纳吉及伊斯兰党主席拿督哈迪阿旺,是否要再次收留难民,引起双方激烈交锋。

“最后一个令罗兴亚人再次受到大马人歧视的原因,则是一些想要出名的在地罗兴亚领袖,故意发表极端言论,以满足自身的名利需求。他们将援助视为理所当然,引起马来人的反弹,这样的言论不但不负责任,更缺乏外交观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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